假如没有黑天鹅事件,《囧妈》会是春节档票房赢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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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料到,春节档票房市场的终结者,来自冠状病毒疫情蔓延的黑天鹅事件。从《囧妈》在节前宣布提档,到中途与其他几部春节档重磅影片集体撤档,再到首开先河,选择与字节跳动合作,在节日期间免费在西瓜视频等头条系APP上播放,这一波过山车般的操作,也让徐峥的人设在崩塌和重建的边缘地带游走。
之于观众,能在这个疫情蔓延的春节档,宅在家里,并且免费观看一部院线电影,无论怎样,徐峥和他的合作方在舆论口碑上都赢了,更何况选择与字节跳动合作,徐峥还能及时止损。但同时,多加不同省份的院线方也指责徐峥的背叛,毫无契约精神,这样一部事先院线极尽卖力宣发的影片,到最后却落得个空手而归的下场。
《囧妈》大年初一上线一天后,在豆瓣电影的评分已经是非常接近扑街的状态,影片截止到大年初一,12万多人打出了接近6.1分,一个勉强及格的评价。在今年这个本来强手如林的春节档,《囧妈》其实并无太大的优势,看过正片后我们知道它其实并不是那种典型的卖座合家欢喜剧片。如果以一部公路喜剧片的标准来看,《囧妈》多数桥段甚至并不好笑,在主线剧情中,徐峥和母亲被困在了一列开往莫斯科的六天六夜的火车上。我们知道这场旅途的终点,表面上是徐峥陪伴母亲去往莫斯科参加歌唱活动,但这背后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这场旅行的终点走向是与母亲的和解。
近年来,伴随着如《都挺好》这样的反应原生家庭的影视作品的推出和以武志红为代表的心理学家在内容付费领域的走红,已经长大成人的8090群体,开始越发开始热衷讨论原生家庭的话题。《囧妈》无疑是这一序列中的最新代表作,徐峥在设计主人公徐伊万与母亲的对话中,处处可见中国式母子关系的缩影:这里有着不愿意沟通的僵局,有着以爱之名对孩子实行的情感专制。在徐伊万的母亲眼中,儿子显然是个长不大的人,是个时时刻刻需要被照顾的人,小到饮食安排,大到孩子的婚姻问题,都极尽操心之能事。显然在儿子眼中,这个母亲也是一个问题重重的人,儿子认为父亲的死与母亲有很强的关心,因为母亲的控制狂倾向,父亲的生活充满压抑,难以释放,最终导致了父亲的死亡。
坦白说,中国式的父子关系与母子关系,历来都是一个极其隐晦的话题,很少有导演愿意拍摄相关题材。现实生活中,也没有多少母亲或儿子愿意真正直面这个话题。因为这个话题在许多人看来能避则避,多少人与父母的关系,或多少父母与孩子的关系,从来都是含混的说不清的。但是徐峥在影片中也并没有提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解决方法,影片在中后段,随着母子俩从火车上下来,母子仿佛一起进入幡然悔悟的阶段,而在经历过俄罗斯熊的生命威胁时,所有的怨恨、争吵和控制欲倾向,都消融在对彼此生命的捍卫中。我们当然明白,这肯定并不是一个有效解决的方法,它整体上是用戏剧技巧掩盖了母子之间解不开的心结的核心问题。
徐峥虽然已经主演过四部囧系列影片,然而囧系列影片的前两部《人在囧途》和《泰囧》的主角其实都是互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他们彼此都有各自的问题,他们也都带着非常鲜明的诉求踏上旅途,在路上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要经历从互相抵触到全面合作的一系列流程。这两部我们也能看到,有着非常鲜明的叙事节奏和情节编排。
从《港囧》开始,徐峥的囧系列影片开始将更核心的问题放在家庭上,囧途囧事其实已经不是徐峥电影中最核心的表达,如果说《港囧》围绕的是男性的婚姻生活这座围城,那《囧妈》要探讨的则是父母与子女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是非。然而这样的两个异常严肃的主题,其实未必适用于喜剧元素。因为喜剧元素中的情感密度过大,质地太过悲凉和残忍时,会非常阻碍喜剧部分的出色发挥,无论是《港囧》还是如今的《囧妈》,影片中的主角都与对手人物在影片开始之前,就有了一段非常漫长的关系。这种关系在主角的人生中已丧失了新鲜感,也逐渐变得麻木,想要在阶段时间内或有限空间中予以激活并重塑这段情感,本身就是值得怀疑的:如果真的那么容易修复,这个社会上存在的原生家庭难题早该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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