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腾讯遇上西南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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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经授权转自公众号: 蓝洞商业(ID:value_creation),作者:赵卫卫
站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前,历史的庄然肃穆感涌来。
这座1946年的石碑,伫立在云南师范大学的校园,碑额上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是闻一多的篆体,并不常见。
尤其是篆体的“国”字,似乎少了一竖,而“立”字的篆体像一个“人”字。为何这般?“这是国破山河在的寓意”,博物馆志愿者讲解员不问自答。
我信以为然,直到再次踏上“我们的西南联大”主题游学路,寻访梁思成、林徽因在昆明的故居,遇到云南师大的青年教师龙美光。
他是腾讯新文创“我们的西南联大”主题游学线路的专家顾问之一,作为研究西南联大多年的学者,他并不认同上述志愿者的观点,因为没有文献可以佐证这种对闻一多碑文篆体的“二次演绎”。
“书法是一门艺术,但不是行为艺术。我一贯反对对联大历史作太多的附会,戏说是对联大的不尊重,有违联大的科学精神。”龙美光后来告诉我,纪念碑的含义已经在碑文中解释清楚了。
历史的复杂和微妙就在于此,当时过境迁,演绎中的历史与历史中的真实,往往一墙之隔。只有置身于历史与现实的交错与沉浸之中,你才可能重新发现历史背后,西南联大的这个IP,“刚毅艰卓”精神对于当下和未来的意义。
而如今腾讯新文创的“我们的西南联大”之旅则提供了一个重新发现的场域,你可以去到西南联大在昆明的古迹和寓所,或参观闻一多和朱自清住过的旧居,或欣赏昆明当地剧团演出的《我的闻先生》、《联大往事》庭院情景剧,还能重走一遍联大学生来时的百年滇越铁路。
在此之前,由中共云南省委宣传部、腾讯影业和润禾传媒联合出品的电视剧《我们的西南联大》已经开机,前置化的影旅联动探索是这次西南联大之旅的应有之义,而更早之前,腾讯和云南共同发布了“新文创IP战略合作计划”,让文旅IP化,更是前所未有的实验。
当古城西安的摔碗酒等网红打卡点已经在抖音里偃旗息鼓,以西南联大为切入点,腾讯新文创联手云南的这场文旅IP实验,会有新的惊喜吗?
起点
1946年,冯友兰用一千余字的碑文,勾连起西南联大的八年,这是其历史的最精美总结:联合大学之使命,与抗战相终始;三校历史不同,学风各异,然八年之久,合作无间,终和且平。
西南联大作为一所历史中的大学,并不为国人陌生。1937年抗战之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先后南下、西迁,最后来到云南昆明组建了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冯友兰还联系到民族千年历史中的数次南渡,唯独此次抗战南渡,“乃能于不十年间,收恢复之全功。”“河山既复,日月重光”,立碑三十年之后,写惯了哲学说理文章的冯友兰,仍觉得这篇碑文是他抒情文章里的出色之作。
历史的厚重藏诸于细节,在云南师范大学的校园里,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的碑阴,刻的是抗战以来从军学生题名,那是834位西南联大参军同学的名字。
多年之后,这些从军人的名字依旧响亮,诸如翻译家巫宁坤和许渊冲,上海大学名誉校长、微波电子学家黄宏嘉院士等。
而把西南联大扬名历史的,离不开更广阔的个体。8年多的校史,8000多位毕业生中,走出了杨振宁和李政道两位诺贝尔奖得主,8位“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171位两院院士……更不要说陈寅恪、冯友兰、陈岱孙、闻一多、华罗庚等诸多名人大家。
他们的名字与西南联大的历史,都陈列在云南师大的西南联大博物馆,这里也是腾讯新文创“我们的西南联大”主题游学线路的起点。
沉浸的打动
即便是昆明当地人,也很少有人探访过梁思成与林徽因、闻一多等人的故居。
在昆明盘龙区的棕皮营,你会被提醒注意,这是一个城中村,即将被改造拆迁。不远处传来麻将声,在诸多二层小楼的包围中,一旁梁思成与林徽因的故居保留完整。
只不过夏季雨多,院子里杂草丛生。当年梁林夫妇与村民李荫村达成约定建造此房,合约期满后归还,如今这所房子正是李荫村后人顾彪一家的私人产权,较少对外开放。
1940年5月到11月,梁林二人在此住了不足一年,但这毕竟是他们一生中唯一亲手设计建造的房子。就像梁思成给西南联大设计的教室,因为经费短缺不得不改成土墙铁皮屋顶一样,梁思成自己的房子,也是靠着费正清费慰梅夫妇的100美金才还上了建房的债务。
有趣的是,梁林夫妇与金岳霖的八卦故事一直被津津乐道,在这所兼具中国古建筑风格和欧式风格的房子里,正房南侧的耳房是增建的,由金岳霖居住,如今房门紧闭。
只有置身于真实的历史环境里,才能被真实的情感打动。尽管此前已有《西南联大》纪录片和何兆武的《上学记》等诸多名人的回忆录,但只有置身于历史与现实的交错沉浸之中,你才可能重新发现历史背后,西南联大这个IP,“刚毅艰卓”的精神对于当下和未来的意义。
就像龙美光,在他出版的那套九卷本的“民国书刊上的西南联大记忆”中,收录了诸多1949年之前联大亲历者的文章,堪得上是一部西南联大“纸上纪录片”,是他十五六年来搜集西南联大文献资料的阶段成果。
龙美光负责导览闻一多和朱自清家人们当年在司家营的故居,这也是当年清华文学研究所的办公之处。上下两层370多平米的房子,已经根据闻一多后人的回忆做过复原。
闻一多的学生郑临川曾回忆,当年他在这里住过半个月,“先生惊人的用功,每晚12时才睡,早上六点便起,除了吃饭,很少下楼,离开他的书桌。”让他惭愧的是,闻一多要走20华里的高低不平的小路去城里上课,每周两次,而自己走了一次,就汗流浃背,有点疲乏。
这段回忆正出自龙美光九卷本之一的《布东考古布西算》,书名出自华罗庚的诗。这其实说的是当年闻一多在搬来之前,跟华罗庚一家蜗居在16平米的厢房里,两家一共14口人一起住了一年,中间只隔一个布帘,所以才有了华罗庚的诗:“挂布分屋共容膝,岂止两家共坎坷;布东考古布西算,专业不同心同仇。”
家国危机“心同仇”,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杨振宁在总结西南联大成功的原因时,首先说的是:很深的救亡意识。
匮乏的幸福
“我现在也八十多岁了,回想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候,还是联大那七年,四年本科、三年研究生。当然,那也是物质生活非常艰苦的一段时期,可是幸福不等于物质生活,尤其不等于钱多,那美好又在哪里呢?”清华教授何兆武回忆西南联大的时候说。
无论沈从文还是汪曾祺,都提到了联大当时鞋子破烂脚踵量地的化学系教师曾昭抡(曾国藩的嫡孙),“一眼看来真够凄怆”,甚至有一次女生走夜路,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以为是坏人,回头一看,才知道是曾昭伦,他穿着一双露着脚趾后跟烂了的鞋。
物质的匮乏是西南联大时期最普遍的特征,就像现在复原的西南联大教室里,摆满了油漆火腿椅(木椅,右侧有状若整只火腿的扶手,供笔记书写之用),而在汪曾祺的回忆里,当时的椅子是木色的,连油漆都没有。
更早之前的学生回忆里,教室前面是一张破桌,连椅子都没有,“学生全体站立着静听,气象万千。每天上课六个钟点,得锻炼三百六十分钟的腿力。”
西南联大和当下大学最为相似的场景,或许都是食堂永远不如校园外的小店好吃,图书馆总是难抢到座位。
当时西南联大图书馆是联大的精神象征,只有八百个座位,所以必须抢座,“我辈读书须争先,绝不可后人,方显得精神”,甚至学生们调侃,“男同学让位给女同学是绝对少数的,除非别有企图”。
相似的场景在庭院情景剧《联大往事》也有展现,抢不到座位的联大学生们,去茶馆读书成了当时的风气,只需要花五分钱买一碗茶,你可以在茶馆里完成功课,毕竟这里有当时少见的电灯。
“开小铺子卖点心的提茶壶的,凡是女的,手上必有二三个金戒指,或一个金手镯。因为他们都发了财,教师和学生,可大多破破烂烂。”沈从文当时给友人陈小莹的信中说,“可是大家精神都很好,因为总想着到你们长大时,一定可以不必如此困难,活得不但幸福,也可望来尊贵得多了,我们这一代是应分吃点苦的”。
读着沈从文的期望,看着他们生活过的地方,沉浸在情景剧对历史一幕幕的演绎中,很难不产生情感的共鸣,这也是腾讯新文创“我们的西南联大”主题游学线路的高级所在。
再造IP
这趟西南联大的游学之旅,颇具沉浸感的,还有置身于云南蒙自碧色寨的滇越铁路。这是北回归线通过的地方,也是当年部分西南联大师生从海上抵达昆明的路径。
你可以坐上晃晃悠悠的米轨小火车,陷在木质的座椅里,打开窗户,领略沿途风光,遥望着也曾照耀过滇越铁路全盛时期的晚霞。
当年,可没有这么舒服。
1938年,赵萝蕤跟着丈夫陈梦家从越南乘着滇越铁路进昆明,白天上车,晚上住店,足足花了三天时间,坐的还是四等车。
即便沿途风光如画,高山绿水,“钻了一百八十几个山洞,涉过多少奇险的桥梁,才到了昆明。”但一到昆明,赵萝蕤就病了三天,因为这一路极为辛苦,“车比船还要颠”。
而令这位一代才女感念的,还是“中国的国土,就单只土,令人神往。土地和人永远不能分开,土地不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也该睡在坟墓里了。”
有了家国情怀,这才是如今一场旅游体验和历史并重的“我们的西南联大”游学线路。就像当年钱穆跟随西南联大文学院暂居蒙自,开始动念起笔那部对中华历史满怀温情的《国史大纲》,就因为学生们苦于课外无书可读。
从1938年5月到9月,钱穆一直在蒙自构思《国史大纲》的书稿,后来空袭警报频繁骚扰,他每天早晨抱着书稿跑到旷野,等到中午才能回来,“大以为苦”,后来回到宜良北山的岩泉寺,才得以继续下去。
“钱穆先生的《国史大纲》,当时红极一时,其实就是激发我们的民族自豪感,对抗战的思想和民族精神的凝聚挥发了巨大的作用。”腾讯“我们的西南联大”主题游学线路统筹人颜亮认为。在未来,随着同名电视剧的取景地设计和开播,“我们的西南联大”路线也将不断迭代升级。
“未来我们围绕西南联大的IP线路和产品,一定不会是一两条,而是有十几条线路,有几十种玩法。”云南腾云信息产业有限公司总裁、腾讯文旅总经理舒展说。
如今,打开腾讯与云南政府合作的“游云南”APP,你就可以查到多条“我们的西南联大”游学之旅的路线。
智慧旅游项目“ 一部手机游云南”为基础,云南新文旅IP战略合作计划为设计,由此看来,西南联大这一文化IP,是这样一场实验的先行者。
那么,下一个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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