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系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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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经授权转自公众号:银杏财经(ID:threemornings),作者| 叶一成 编辑| 汪小楼
“在今天的中国,如果有什么人生契机可以点燃一代人的激情,可以让青年精英对自身和未来保有希望,那只能是创业”。今年年初,创业纪录片《燃点》开头这样说道。
这部去年拍的片子,用一年的时间记录了14位中国第三代创业者们的创业历程。从锤子科技创始人罗永浩、ofo创始人戴威,到papitube创始人papi、猎豹移动创始人傅盛,再到陌陌创始人唐岩石以及51信用卡创始人孙海涛等,有人成功,有人失败。
普通人对创业的认知处于两个极端,要么是五分钟拿到融资一年就敲钟上市的神话故事,要么是遇到阶段性失败后创业者必须承受所有质疑的种种批判。
《燃点》上映前是这样,它上映后还是这样,这个世界并不在乎你的自尊,只在乎你做出来的成绩,然后再去强调你的感受。
就像那14个人里,大家只看得见上了荧屏的拉勾网许单单,却忽略了另外一个人马德龙一样。
壹
马德龙是典型的寒门贵子,农村孩子,考上北邮。
寒门时期,有寒门的活法。大一马德龙第一次接触了电脑,就拿出半年生活费跟舍友合伙买了一台586,大二他去北邮科技大厦做了整整两个月的服务生,每天刷马桶、铺床单,擦地板,用2800元换了部蓝屏的翻盖手机,后来这部手机变成了他跟女朋友的交流工具。
那些年北邮的学生找工作,最次都是华三或者华为,最好的是去运营商,而马德龙选择了互联网,大四毕业以后他去了腾讯,负责QQ产品的设计。
做产品经理的日子马德龙最大的收获是学到了四招功夫:以用户为中心,寻找产品的杠杆,场景化,以及偏执。后来这四个点都被他用在了拉勾网上,不过起初他做的是咖啡馆。
一开始,他与另外两个合伙人许单单、鲍艾乐谁也不认识谁,大家只是在一个QQ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创业有时候还真得看缘分,忽然有一天许单单说要做一个咖啡馆。
拉勾网联合创始人,CEO马德龙
马德龙觉得有意思,毕竟此时所有行业里最活跃的人就是互联网圈的年轻人,他们经常会找一个咖啡馆坐下来聚会聊天,聊视频聊游戏聊社交。
3W咖啡馆就这样诞生了,马德龙拿了三万块的积蓄当作创业启动资金。那时,他想借咖啡馆托起中国互联网的氛围。
合伙创业最大的弊端,就是矛盾与性格的磨合。许单单比较冷静,对人际关系分得很清,马德龙是天生乐天派,只要有了目标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完成,鲍艾乐则是典型的完美主义,先天就有一种危机感和焦虑感,不安于现状。
完美主义者与乐天派总是会因为见解不同吵架,每次两人吵完架就分开坐两张桌子,背对背,谁也不理谁,不过吵归吵,他们没人提出要离开。
合伙这件事就像婚姻一样,不管怎么样,日子一定要过下去,决不能一赌气就离婚。只是,咖啡馆运营得并不是很好,一度因为资金问题快要死掉。
行业不破不立,2013年,他们从店里找工作的互联网人以及满大街失业的程序员中,抓住了机遇,内部孵化出了互联网招聘平台拉勾网。
徐小平、曾李青等人买了第一张船票,而许单单负责拉勾网的面子,产品经理出身的马德龙则照顾里子,他们的目标是走猎头的路,让猎头无路可走。
在做产品这件事上,马德龙觉得自己跟偶像罗永浩惊人地相似。一个经常说“这还不够”,然后在手机上因为一个小动画效果修改上百次,一个会因为推敲一两句简单的提示修改几十遍。
拉勾网在时代浪潮下也的确发展得不错,上线一年注册用户就达到100万,那时整个互联网从业者也才500万而已。
但公司是个是非地,商场是个是非地,商人是个是非人,挣钱是个是非事,变革的年代是个是非的年代。
2014年年底,许单单与马德龙在要不要做移动端上产生了分歧,前者觉得App已死,后者觉得自己在行业里有太多太多朋友,包括360的、百度的,腾讯的,包括苹果的应用市场,他可以轻轻松松把App做完了放在这些平台上,一定能带来几十万几百万甚至更大几百万的用户下载。
合伙人一起做决策,你要么说服别人,要么被别人说服。马德龙属于后者,如果马德龙是前者,说不定拉勾网不会败于51job与猎聘的围堵,也不会在2017年被前程无忧用1.2亿美金换去60%的股权。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许单单变成公司的实际管理者,马德龙只得一个挂职,拉勾网也开始了频繁了人员流动,一年时间离职了200人。
200人里,包括马德龙。
贰
《燃点》里马德龙没跟许单单一起出现,但是同为腾讯系的金星却在里面。
去年拍《燃点》,导演问了金星一个问题,创业这么长的时间最快乐时,是在什么时候?金星想了很久后才突然惊醒,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很高兴了。
导演又问他,你拿到融资不快乐吗,没有去吃饭庆祝吗?
“没有,其实对于创业以及创始人来说,这是一件幸福感特别低的事情。”金星坦言,创业的本质,就是忍耐和煎熬。
金星不是寒门,却也是贵子。母亲是医生,整容科的,他姐姐的双眼皮就是母亲亲自动手做的,小的时候金星是宅男,最长的时候一个暑假都不出门,一直窝在家里看书,看历史看军事看名人传记。
军事类的书籍给了他当将军的梦想,《杰克韦尔奇自传》给了他启发,原来企业家就是和平年代的“将军”。
新氧科技创始人、CEO金星
后来经历过连续创业后金星觉得自己像狼,生存能力很强,当被问及最想穿越到哪个时代时,他觉得《三体》或者类似的未来年代更适合他,最好是地球在跟外星打仗。
好战,的确是他的脾性。大四的时候就加入了由李嘉诚投资且名列当时四大门户的TOM网工作,拿5000块的工资,待了几年时间,从技术做到产品,然后2004年跳到猫扑当社区运营总监。
渐渐地,金星在行业里有了些名气,他个人觉得自己懂产品,懂技术,还懂运营,应该可以创业了。2007年,金星28岁,问家里借了些钱后跟几个好朋友一起做了个购物分享社区美丽家族,很像美丽说,但美丽说是两年后才问世的。
第一次创业金星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一家公司跟你在一家公司做一个产品,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这个购物分享社区在第一轮融资的时候,金星一共见了50多个投资人,商业计划书改了30多版,最后只拿到了一个投资。
结果好巧不巧第二年金融危机席卷全球,唯一的一个投资也泡汤了,那时金星对仅剩的员工说公司没有钱了,只剩一些电脑,分一分散了吧。说完,躲进自己的办公室哭了一个下午。
美丽家族死了,他很想去学习,于是腾讯变成了金星创业梦想中,步步为营的一个跳板。
在腾讯两年的时间,他学到了些东西,但也非常不甘心,因为那两年他见证了美丽说以及蘑菇街的出生和成长。好战的细胞蠢蠢欲动,明明是自己开创的这种模式,2011年他离开腾讯回到北京,开始了第二次创业,做导购社区知美。
但是,创业与时机是密不可分的,早一点晚一步都不行。他带着知美入场的时候投资人只认准蘑菇街和美丽说了,没有人关注他,创业的梦想还是破了。
2013年,投资人邵珲建议金星做高端医疗互联网平台,专门送中国有钱人出国看病,金星想了想,反问邵珲:医美行业怎么样?韩国的医美人群就像是中国的春运人群,拥挤不堪,金星跑到韩国考察了一个月,回国又调查了一圈,立马拍手要投身于此,成立了新氧。
创业十二年,金星失去了帅气的脸庞和浓密的头发,得到了二十斤脂肪。三年前他对媒体说,他曾经幻想过有一家公司,全都是美女。新氧成立后,他直接拿自己开刀,打瘦脸针,注射玻尿酸,还尝试埋线、直发等项目。
今年五一劳动节期间,金星带着新氧去纳斯达克敲了钟,他怀里抱着自己的娃,站他周围的全是美女。
叁
马德龙应该是羡慕像金星一样的敲钟人的,他曾经有过敲钟梦,还是许单单给的。
2017年许单单转发了一条说亚马逊上市敲钟时创始人贝佐斯懒得去现场的微博,许单单的下属留言说:拉勾上市的时候你也可以坐在咖啡馆喝茶聊闲天——跟亚马逊创始人一起。许单单回复说,这个建议好,马德龙去就行啦。
给了别人梦想,却不给人实现,就好像谈个恋爱不跟人结婚一样,都像在耍流氓。
不过这一年,曾经差点接过QQ秀Offer的肖文杰却带着乐信集团敲了钟,如果肖文杰没选择财付通的话,他跟马德龙两个处女座说不定会成为同事。当然,有关于肖文杰,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跟趣店罗敏,两个江西1983的对决。
肖文杰的梦想,直接来源于陈天桥。2004年腾讯、盛大等公司赴美上市,尤其是盛大股价的飙升,让陈天桥一举超过网易丁磊成为当时中国的首富。
在这之前肖文杰平时喜欢在宿舍打游戏,视梵高和莫奈为偶像,在这之后他看到了陈天桥“白手起家,31岁拥有90亿资产”的新闻。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世界上最赚钱的行业不是房地产,而是互联网。2006年肖文杰大学一毕业,就买了张南下深圳的票,拖了个箱子就坐上了火车,“深圳双向八车道,我之前从来见过这么宽的道路。”
乐信集团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肖文杰
他的目标是腾讯,可腾讯不要他,但肖文杰也是一个很轴的人,腾讯拒绝一次他就再投一次简历,两年时间他给腾讯投了8、9次简历。
而这两年,他也积累了不少互联网经验,为了知己知彼,他每周六都要跑到当时腾讯在的飞亚达大厦招聘专场,看放出的职位和要求。
最夸张的时候,是他去面试过一家很小的公司,只因为产品总监是腾讯出来的。
2008年,肖文杰25岁,他拿到了QQ秀和财付通的offer,选择财付通后成为工号5000内的员工。拿到offer的第一时间,他冲到中心公园跑了一圈,积攒两年的不安全感终于得到了放松,然后他躺在草地上开心地睡着了。
腾讯第一个扫码支付的产品方案,就是肖文杰带着手底下的50个人写出来的。在腾讯的五年时间,只有前三年于他而言是丰实的,那三年里他每天都是晚上10点以后才下班,但后两年,职位越高就越有种温水煮青蛙的消磨感。
也正是这种消磨感,让他动了创业的念头,他想过很多方向,最后经过调研选择了创立分期乐商城,这种模式甚至比京东白条和花呗还要早。戏剧的是自己的老乡罗敏,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创办了同类产品趣分期,对决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一个说要把分期乐做成下一个BAT,一个说要拿到BAT的投资。罗敏在肖文杰31岁生日的时候宣布开通180个城市,然后又打价格战,像狼一样来势凶猛,打得肖文杰半夜都睡不着觉。
不过,校园贷负面的大面积爆发,终止了这场浮夸的战争。2016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宣布放弃校园贷,并都把名字换了一下,一个叫趣店,一个叫乐信集团。
监管彻底缩紧前,国内网贷平台迎来了一波赴美上市爆发期。2017年信而富、趣店、拍拍贷等先后上市,趁着这股风肖文杰也抓住了年末的尾巴带乐信敲了钟。
比起上市后趣店股价的暴跌和舆论的讨伐,乐信要好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36KR曾问过肖文杰,趣店当初快速扩张的时候有没有让他失眠过。肖文杰说的很快也很坚决:没有。真的没有吗?
如果没有,肖文杰就不会在罗敏发起价格战时急得半夜打爆投资人的电话了,而上市当天时他还发了条朋友圈说,创业是一场没有终点的征途。
肆
肖文杰出来做分期乐的那年,吴文辉刚告别了陈天桥和盛大,向陈天桥正式提交了辞呈的第二天,他发了微博:一个时代结束了。
这个时代,可以指他与盛大文学的时代,也可以单独指盛大文学的辉煌时代。
虽然如今接受采访或演讲时吴文辉的开场白几乎是“我是做技术出身的”,但他骨子里热爱的还是读小说。
网络文学萌芽的初期,也是互联网论坛的巅峰时期,他得益于这样的环境结识了一批文学爱好者,而也正是这批人和吴文辉自己,玄幻文学协会才在2002年得以问世。
玄幻文学协会,就是起点中文网的前身。那个时候,他们都喜欢用QQ名互称,而吴文辉的网名叫黑暗之心。
不可否认,吴文辉给网络文学带来了很多东西,网络文学奠基人之一、网络文学商业模式创立者、运行提心创立者以及版权拓展机制创立者等头衔你都可以在他的头顶找到,后来知名的唐家三少等人都出自吴文辉所推出的体系。
腾讯文学CEO吴文辉
起点的成立,最初是兴趣和梦想,随后因为互联网泡沫的破灭,资金变成了生存的首要难题。商业化一直以来都自带灰暗色彩,更别说彼时国人的付费习惯还远未被培养起来,以至于吴文辉在业内公开提出商业化的想法时,就遭到了猛烈的抨击。
有人觉得有辱斯文,“商业化?还是不是文化?”,有人觉得违反了互联网基础服务免费、通过增值服务赚钱的惯例,他们讥讽吴文辉是在“找死”。可如果你总是为别人的看法而活,那你早就已经死了,吴文辉认为,收费是死,不收费也是死,横竖都是死,那就试一下。
果然,实行收费一年后,起点做出了让同行刮目相看的成绩:拥有注册会员100万人,作者团队达2万人,月均盈利额超过10万元。
这种成功吸引了投资商抛来绣球,TOM和盛大也在其中,很显然后者的资源更强大,更重要的是,那时盛大刚上市五个月,一年12.76亿元的网络游戏收入占了整个游戏市场的39.3%。
2004年,起点正式被盛大收购,后来吴文辉说,加入盛大两年后,相比单打独斗时几乎所有的成绩都猛增了十余倍。
还好,陈天桥在管理上跟起点并没有分歧,而不轻易干预具体业务,但是被三顾茅庐请来的侯小强就不一样了。
伍
2008年盛大文学成立的时候,跟起点就相当于是一个实体的两个班子,侯小强与吴文辉之间关于公司策略一直有争议。
而盛大也在陆续收购别的文学网战,比如榕树下等,造成了内部山头的林立,就拿侯与吴来说,侯小强本人说过,作为盛大文学CEO,他是站在盛大文学的立场考虑问题,不可能站在起点的角度。
站的立场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不会一样。到了2012年吴文辉向陈天桥提出了起点管理者收购计划,想请陈天桥退出,自己收下起点独立运营。
吴出4-5亿美元,陈天桥要8亿,直接翻了一倍,他不相信吴文辉会成功:8亿元,我全球都找不到买家,跟资本打交道,你能强过我吗?各种摩擦恩怨之下,2013年吴文辉等起点创始团队集体请辞。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百度、腾讯、丁磊、雷军等都向吴文辉丢出了橄榄枝,尤其是百度与腾讯,一个说是这是百度进军网络阅读唯一的机会,一个在互动娱乐方面正在尝试泛娱乐布局。
冯仑说过,跟谁一起做事决定事情的性质,民初名妓小凤仙,她要是找一个民工,扫黄就扫走了,她找蔡锷,就流芳千古,她要是跟华盛顿那就是国母。所以,不在于你接客不接客,不在于你干什么,而在于你跟谁做。
2014年,UP2014腾讯互动娱乐年度发布会上,腾讯互娱正式对外宣布,腾讯文学将以子公司的形式展开独立运营,吴文辉担任腾讯文学首席执行官(CEO),全权负责腾讯文学的管理和运营工作。与起点中文网,或者说与盛大文学的直接竞争,彻底打响。
雷军曾问吴文辉,是否有弯道超车的机会?吴说,内容工业的积累没有捷径可走。
结局就是2015年盛大文学以50亿的价格卖身腾讯,腾讯文学与盛大文学联合成立了新公司,叫阅文集团,掌门人——吴永辉。陈天桥的网络迪士尼梦,碎了。
两年前阅文集团正式在香港交易所上市,股价从90港元飙到107港元,市值突破974亿港元,按照吴文辉持有阅文集团的3.71%股权,身价超过30亿元。
阅文集团上市后,有人问被陈天桥后不后悔卖掉盛大文学,陈天桥说,一个人不会没有不后悔的事情,但是我和别人的不同是我把大家用来后悔的时间更多的往前看。
说来说去,他或多或少都是后悔的。
陆
吴文辉算是根与骨都是腾讯系的人,而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头条系,比如脸萌及facue的创始人,郭列。
郭列的高中很叛逆,学习不好就交五个女朋友,喜欢古惑仔,觉得很酷,还喜欢古惑仔的那种兄弟友谊。
随后就因为这种兄弟义气被学校留校查看,之后便是浪子回头的转变,从此学渣翻身好好学习考得高考第一名,顺利进入华中科技大学。
创业的念头是在大学出现的,那时郭列去了一个协会,认识了一个做创业赛的学长。郭列说,在看这个学长讲述创业经历时,他觉得学长的身后仿佛有佛光,吸引自己去创业。
他对创业的目标就是,走进地铁里,看到一个人用他的产品,就去告诉这个人:“哥们儿,这产品是我做的,然后就很瞧不起他的样子看他。”可多年后脸萌做到了地铁人人在用时,他却没有勇气去拍别人的肩。
郭列与金星一样,把腾讯当作了跳板。但进腾讯很难,招实习生时,郭列没进,他还去“霸面”了两轮,腾讯还是没要他。权衡之下,决定还是回家自学,看一些互联网方面的书,他成为班上唯一没有找到实习机会的人。
一个暑假,终于换来了进入腾讯的喜讯,做拍拍网充话费的框,不过郭列只在腾讯待了一年,就跑出来创业了。
海贼王的目标是做海上最强的男人,郭列的目标是是做APP排行榜第一的应用。
脸萌的灵感来源于《海贼王》,《海贼王》里有一个电话虫,会学你的表情,你哭它哭,你笑它笑,一个在学你的表情的人还长得像你。当时基于这个灵感,郭列还做了个微信表情“说说”,不过后来“说说”死了,脸萌火了。
360打电话说产品不错,要帮他们推荐,不久小米、苹果、91助手也开始推荐,上海地铁站到处都看得到脸萌的标志。郭列开始找投资,找到了IDG的常亮,投资谈成后的几天郭列天天看公司银行账户,看钱到没到账。
等真的有一天看到它从0变成很多0的时候,郭列想,如果把它都换成热干面,都可以绕华科几圈了。
创业期间他从120斤瘦到了100斤,但创业者,都是外练一层皮,内练一口气。
脸萌火得快,死得也快,盈利模式的模糊、用户粘性和留存差成为刽子手,媒体都说它是:一炮而红,一红就死。
短视频的出现和兴起给了郭列第二次创业的想法,视频社交产品Faceu激萌就是这个想法的产物。做Faceu的时候,有一天郭列加班到凌晨,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和心悸,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赶紧让同事打了120 。
躺在救护车上,他想如果死了,父母、创业的兄弟、女朋友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因为创业挂了,也许会最后上一次头条,还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也正是这个晚上,Faceu登陆App排行总榜第一位,郭列莫名想哭。
他自然不想Faceu变成第二个脸萌,今年二月份,今日头条以3亿美金的交易价格成为Faceu最终归宿。
不知道郭列曾经说的,等到40岁时要做一个伟大公司的话,还算不算数。
终
《创业维艰》中说,从史蒂夫·乔布斯到马克·扎克伯格,所有出色的企业家都会经历挣扎,而且是苦苦挣扎,因此,人人都会挣扎,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你一定能挣扎成功,你也许会挺不过去,这就是挣扎的恼人之处,但挣扎是成就伟大的竞技场。
创业可以很大,创业也可以很小,做一个创业者你要有诗人的想象力,科学家的敏锐,哲学家的头脑,战略家的本领,而做一家公司时,你必须要懂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但很可惜,能挣扎胜利的人往往都是少数。
谁也没想到,一心扎进互联网的马德龙,会在去年离开拉勾投身区块链,办了家叫“Nineseals”的公司。
今年年初界面新闻报道说拉勾网今年打算上市时,没多少人记得马德龙,两个月前马德龙过个生日,也没几个人记得。
可当初拉勾网还是明星创业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争着邀请马德龙上台分享成功之道,所有人都在跟他套近乎称兄道弟。
互联网江湖里的兄弟有时候像鱼一样,只有七秒的记忆。
新氧纵然上市,也抵挡不住平台本质问题的频发,“APP商家涉售违禁药”“美丽日记”造假刷评2000元一套等文章吸引群众眼球,相关报道披露后,新氧股价一度跌超9%,并在之后三日连续下跌,最高跌幅接近14%。
而大环境也越来越多的巨头入场,阿里、京东、美团等相继入场,新氧的胜算还多吗?金星在巨头面前,还能像一头狼一样吗?
肖文杰今年以来一直提倡新消费,相对而言有点佛系。他不像往年一样累了,坚持每周一两次的运动,还会评价科技产品,比如他去年最失望的科技产品时苹果,创新不足,把屏幕变大了一点,还把价格提那么高。
吴文辉则理想依旧,想功成身退以后找个海边安心看书。但目前来看还不现实,不久前阅文集团2019上半年业绩财报发布,净利润同比下降了22.4%,表现并不好。
与此同时掌阅、阿里文学以及趣头条、百度系等同类产品竞争围攻下,阅文集团的付费用户数量早已出现了负增长。
这条路,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个征途。也许,对于这些出身于腾讯的人而言,未来的路,都还是一个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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